语间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亡极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杨安其眼眶发烫:“等我的腿好了,我们就成亲,我要亲自将你从府门口抱到喜堂前。
”
卫楚费尽心思寻来的大夫果然不同凡响,在大夫每日都对着亡极说一大堆他听不懂的“筋脉不通”“不通则痛”之类的话后,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听见大夫说了一句他唯一听得懂的:“侯爷大抵是可以站起来了。
”
亡极脱力地靠在门廊边的柱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掉。
***
在前半段人生的惨淡经历里,亡极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人,还能有成家的一天。
他老实地坐在梳妆台前,拘谨地看着镜中一身大红喜服的自己。
偷偷端详了良久后,亡极才仰头看向站在一旁、正指挥着全福妇人一会儿给他开脸的时候要用力些的卫楚。
亡极:“……”欺人太甚。
余光中发现亡极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暗戳戳的坏心眼,卫楚转过头来,朝他咧嘴一笑:“人家是全福之人嘛,给你开脸自然是想要将好运也让你沾染沾染……你别瞪我啊,我是说真的。
”
“我这样穿,真的好看吗?”
亡极轻轻扯了一下宽大的袍袖,抿抿嘴唇,叹了口气。
他实在担心杨安其看了他这副模样之后,会觉得失望。
“我兄弟自然是最好看的,你不信谁都不能不信我,”卫楚自信地挥舞了一下手中抓握着的红绸,拍着胸脯对亡极说道,“我可是成过两次亲的人,经验相当丰富,就说这块肚兜,你穿了之后,保准儿小侯爷走不动路!”
亡极半信半疑地瞅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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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府大病初愈的新晋小侯爷跟当今圣上和君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说,又恰逢他迎娶新夫,整座京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来府庆贺,以至于让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熙攘的人群险些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