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璟顿时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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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是在忠勇侯府的正厅。
达奚腾坐在主位上,事先同宾客们互相敬着喝了点酒,这工夫笑得像只老茄子一样。
院外是伸长了脖子就等着看新人拜堂的宾客,闲来无事,低声嘀咕了两句。
“老侯爷当真是好福气啊,能得镇南侯府世子为入赘儿婿。
”
“听说镇南侯府世子的真实身份可不止于此啊,老侯爷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
“无论怎样,世子爷对待这位阿楚少爷的心思都着实令人艳羡啊,我儿怎就没有这等福分呢。
”
碍于卫楚的身子近日越发笨重,卫璟直接自作主张地舍去了许多步骤,扶着人拜过高堂和天地后,与卫楚匆匆对拜一下,旋即就致谢了宾客,把人打横抱回到了洞房之中。
浮阳长公主一向不拘小节,想着无论卫璟如何折腾,这成婚的人都是他和卫楚,便也没在意那些繁文缛节,随便卫璟怎么摆弄,反正宫中废太子的消息马上就要传出来了,在这之后的新太子是谁,朝臣们自当是心照不宣的。
刚从皇兄的口中得知,他想要废黜太子的这个想法时,浮阳长公主是十分惊讶的。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这个兄长的心思,当初就是因为太子卫骁的母妃云氏,才宁肯辜负赫连皇后也要将云氏的地位稳固在后宫之中的。
此番年迈的永朔帝能在心中有所依赖孩子的时候产生舍弃卫骁的想法,不光是她觉得意外,便是整个北瑜朝局都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直到亲眼见到永朔帝在榻上脸色灰败的模样,浮阳长公主才明白,卫璟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刻意蛰伏,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这边永朔帝刚一倒下,那头儿后宫的云娘娘便晃了神,不梳妆打扮,整日缩在榻上,披头散发的,扼着自己的颈子,说她看到了赫连皇后的幽魂,让身边的宫女们将那鬼魂赶走。
可偌大的寝殿中除了她之外,谁也没有瞧见过半点儿别的什么影子,反倒搞得人心惶惶,宫女们私下里也生出了议论的胆子,说是云娘娘疯了。
戏命抓住了中宫与东宫之间无法及时传递消息的信息差,派人不经意地将云氏发疯一事泄露给了仍被幽禁在东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