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样称呼,属实让小婿很是惶恐。
”
鉴于卫楚要重新与卫璟成婚一事,达奚腾最近便一直待在京中,只等卫楚安定下来,他再重新赶往北境,接手如今已不再胶着的战场。
因此在家中陪着失而复得的孩儿这段日子,成了他多年来极为少有的轻松经历。
更何况,除去恭谨孝顺的阿楚之外,达奚腾还日日都能瞧见一个仿若大黑耗子一样的高大身影,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侯府中上蹿下跳。
可这小混蛋的身手实在是好,有好几次他运起轻功,准备上房将人拦下,然后好好教训一番,没想到刚一跃到房顶,卫璟已然蹿出了十几丈远,全然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哀怨眼神。
正是因为如此,达奚腾今日才故意想要为难这小子一番:“世子爷说笑了,您与我家阿楚并未成婚,为何要称呼老夫为‘岳父大人’呢?”
卫璟虽然明白岳父大人此言是在逗他,但话说回来,他和楚楚现如今确实无名无分,自己又罔顾规矩地夜入忠勇侯府,意图与心上人私会,属实算不得坦荡。
“楚楚……”卫璟侧过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倚着桌案、好整以暇地看热闹的卫楚。
为夫快要被为难死了,救人要紧啊。
卫楚也跟父亲一样,想着要借此机会好好逗逗平日里最喜欢欺负他的卫璟,故而即便发现了卫璟的求助,他也装糊涂地朝别处看去,偏偏就是不与卫璟的视线发生交汇。
“岳父大人……我,小婿……”卫璟讪讪地抓了抓耳朵,羞愧地对达奚腾说道,“小婿确实不该私闯忠勇侯府,这样确实失了规矩,该递拜帖的……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
说完,他回头假意愠怒地瞪了卫楚一眼,警告一会儿自己再收拾他。
达奚腾的视线从容不迫地掠过被卫璟匆匆折了几折、却仍旧凌乱摊在桌案上的秘戏图,淡声道:“阿楚的身子越发不方便了,在大婚前,世子爷还是少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