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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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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镜咣当一声倒地。

     当啷啷啷 洛云彰一震,将手中杯盘扔到一边,拍门:“师尊!师尊?!” 他发现门上未设禁制,当即道:“恕弟子无礼,”说着便要将门推开。

     药,南宫礼的药…… 玉瓶就放在桌案上,戚无忧伸手去够,突然听到房门似被推开,顿时全身发冷不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一旦再有旁人知道他一体两魂…… 求生的意志激发了他的力气,戚无忧一手撑在案上,握住了玉瓶。

     洛云彰试着推了下门,没有被喝止,抿紧嘴唇用力一推,两扇门向里敞开,屋中景象便展露在他眼前。

     只见师尊坐在桌案前,用手撑着额头,挡住了大半张脸。

     平日里梳理规整的长发是湿的,垂在身前身后以及桌案上,发梢还滴着水,将身上的衣服浸透。

     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外袍,外袍被濡湿贴在身上,衣襟凌乱褶皱,像是被什么人扯过一样,露出的一片胸膛白皙,却有一道红痕隐约可见。

     衣袖也因撑着额头散落下来,堆叠在案上,手臂并不过分细瘦,而是兼具了漂亮与力量感,腕骨清晰手背筋腱绷起,细看之下,那只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南宫礼给的药能抵消一部分疼痛,但痛感如潮水,不断冲刷他的身体。

     戚无忧快要支撑不住,轻吸一口凉气,隐在湿黑长发阴影下的脸抬起,语气冰冷道:“出去。

    ” 他一双黑眸被水润湿雾蒙蒙的,眼尾却泛着浅红,加之胸口的红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潮湿暧昧、旖旎绮丽的画面。

     明明眼神中透着慑人的寒意,声音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因为肩膀和手臂细微的颤抖泄露出丝丝的脆弱。

     洛云彰呼吸一滞,僵在了原地。

     自从在龙隐宗,师尊轻轻弹过他的额头之后,这些天里,他一直在反复回想着与师尊有关的种种: 师尊询问他是否有疑惑时温柔的语气、为他梳理经脉时隔着桌案飘过来的好闻味道、在他濒临失控时涤去他胸中躁郁的清泠仙气、在黑暗中攥着他的手时掌心的温度、危急时刻挡在他面前的背影……还有,落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带着几分亲近的力道。

     师尊果然如外人所说,是宠爱他的,只是他一直不相信而已。

     在外历练的这几日,他时常走神,师兄和师妹询问过几次,他都搪塞过去,晚上打坐时也总想着要快些,再快些,才能回见师尊。

     此时见到师尊这般模样,脑子里竟轰的一声,难以分清自己胸中接连掀起的巨浪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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