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不过片刻,窗户忽然被人自外面打开,像只是风吹拂过似的。
一道灵流俶然从窗外钻进来,在原地化作一道人影。
程玉鸣径直靠近了床榻,将床幔撩起来,仔细看了看柳重月的状况。
掌中灵力传输出去,勾住了柳重月的魂魄,将他慢慢从魇阵中带了出来。
这状似被吵醒的状态让柳重月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迷糊,他迷迷瞪瞪半睁着眼,黑暗的视线里有一点点熟悉的人影,还有熟悉的气息。
柳重月叹了口气,又翻身过去,抱着被子时仿佛在抱着自己的尾巴,含糊道:“多谢……”
“常成天在门外落下的禁制,不准我进入,”程玉鸣语气里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反倒笑道,“想找我夫君偷个情便这么难呢。
”
柳重月困倦非常,睡意上涌,他喃喃道:“你和常成天生什么气?”
“怎么不生气,他都已想要挖我墙角,几次三番挑拨离间,我还能气他一气了?”
程玉鸣俯身下来,两手撑在柳重月身侧,追问道:“他那时问你,你为何不回答?”
“问我什么了?”
柳重月被扰得心烦,本有些不满,忽然间记起什么来。
常成天问他,为什么只能是程玉鸣。
柳重月睡意散了些,他眨眨眼,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
“别忘了,你的身体是我所做,现在是我的所有物,你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我想,我都能一一知晓。
”
柳重月:“……”
柳重月彻底没了睡意,惊怒道:“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我出恭,沐浴,你岂不是都”
“本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些事情也并非什么不可见人之事吧。
”
“这是我用来搪塞常家爹娘的,什么时候和你有夫妻之实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被程玉鸣掰着脸,吻在了脸颊上。
柳重月:“?”
程玉鸣只是吻了吻他的面颊,没再有过界的行为了,只叹道:“从前顾念你身体不好,不便与你行房事,什么时候也可抽时间补一补吧。
”
“谁要与你行房了?”柳重月忙将他往外推,“原本应下你结契只是见你死缠烂打太过可怜,你还杀了我一次,更何况……更何况这是在常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