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如今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道:“师兄这样与你有关。
”
“是。
”
“你……”景星实在是有些茫然了,问,“为何要这样,他活得好好的,为何非要这样?”
“活得好好的?”程玉鸣淡笑了一声,“你从前是不是从来不关心阿月的身体如何,只觉得他耽于修行,因此才会修为大跌。
”
景星闻言,脸色微变:“我……”
“你甚至觉得阿月身为大师兄,却只是个筑基期的废物,以前你拿他做榜样,有一天发现也不过如此,所以一直想方设法想比他努力修行,借自己为他好的理由带着师兄弟们欺辱他,想激将他。
”
景星说不出话来。
都是真的。
这些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事情,他太愚蠢,以为这样就能逼着柳重月精进修为,直到他变回从前那个很厉害的师兄。
“阿月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大概在我认识他之前,可能是你一战夺魁将他拉下魁首之前。
”
景星脸色越发苍白:“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什么来。
从前不知道哪一日,他去亭松院找柳重月,看见他苍白着脸,裹着狐裘抱着暖炉时,曾问过他是不是不舒服。
那时候柳重月敷衍了事,他竟也不曾再过问。
为什么当时不多问两句呢?
景星几乎像是被抽走了脊骨,无力地弯下身去。
半晌抬手捂住了脸。
柳重月将视线收了回来,也不知道程玉鸣和他说了什么。
也挺久没见过景星这么挫败的模样了。
他夹着菜,忽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常成天在盯着他看。
柳重月轻咳一声,问:“瞧着我做什么?”
“你姐姐逃婚,你又失踪,明家乱套了,”常成天道,“你妹妹出嫁之后过得也不算很好,今晚从夫家赶过来,想知道你还活着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