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恨我也是好的,可否……不要不理我。
”
柳重月忽然怔了怔。
恨他?
他有什么可恨的?
“你是不是……”柳重月茫然地眨了眨眼,开口却格外无情般,戳着对方的心窝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景星骤然像是遭了雷击,一时间竟连话也不会说了,只是怔然抱着柳重月,看着他的眼睛失神。
他唇瓣动了动:“我……”
“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柳重月忙将他往外一推,景星一个金丹后期修士,竟被一个凡人推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坐下去。
也是身后师弟们眼疾手快,将他搀扶住了:“景星师兄!当心一些!”
柳重月便趁着这个关头,提着衣摆继续下着台阶。
身后常成天与程玉鸣打斗之声还不绝于耳,几个渡业宗弟子见景星这般呆愣的模样,心道不好。
“许是又有走火入魔之症了。
”
“怎会如此,分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与那明家的庶子有关吧,你们瞧他长得……是不是像那个人?”
“师兄也是痴心。
”
“不对……”景星忽然回过神来,“不对,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若不是师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景星的双眼忽然明亮了些,又将身边搀扶着自己的几个弟子挥开,匆匆追身而去。
柳重月迷了路。
这地方小路交错纵横,他走了半晌,居然又鬼打墙了。
没有灵力,以前缠在身上的阿梧也不在,只能靠着一双腿乱走。
柳重月实在是没力气了,只好找了棵树休息了一会儿。
天色已经黑沉下来,没有提灯,视线能瞧清的有限。
柳重月又休息了一会儿,正打算继续找路,忽然听到身后树丛窸窸窣窣响动起来。
他警惕地屏住呼吸,躲在暗处,观察着周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