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稍稍抬了点头,鼻尖抵在秦一隅肩膀,仔细嗅了好几下,然后忽然睁开眼。
因?为秦一隅偷偷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了。
“醒了?”
秦一隅憋着笑,眼神朝摄像头那儿瞟了一下,冲他使了个眼色。
南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从他肩头离开,弯下腰,双手的掌根扶住太阳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谁成想,他这一弯腰,一朵花轻飘飘从胸口掉出来,落到地上。
他正要去捡,却晚了一步,让秦一隅抢了先。
再直起身子时,那朵名为“狮子座”的小玫瑰花已经落到秦一隅手上。
秦一隅没出声?,只用?唇语对他说:“你?没扔啊。
”
下一秒,他将那朵粉色的花别在南乙的耳朵上,露出笑脸。
又是那种?明晃晃的、带着少年?气,还有些得意的笑,黑沉沉的眼睛弯成两丛新月,却还是很亮。
这张笑脸招了不知多少人的喜欢,又伤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在学校里是这样?笑,舞台上也是,甚至躲进?开满鲜花的山野,躺在一群山羊中间,也还是没变。
南乙收回了被他扣住的手,攥成了拳。
他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举动?有多惊险。
这不是卧室,是布了摄像头的排练室。
“你?这么早就来了。
”
秦一隅点了点头,“对啊,怎么样?,眼睛还好吗?”
“还好,没事。
”南乙想起刚刚近乎偷情的肢体接触,还心?有余悸。
他取下耳朵边的花,放在桌上。
“正好你?来了,要不要试一下我写的贝斯线?”
秦一隅点了点头,“好啊。
”
可就在南乙取了琴,低头调试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新的发问。
声?音很轻,也很突兀。
“南乙,你?去过云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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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南乙想,秦一隅的心可能永远也不会变老。
即便他受尽打击,也永远无法变成空洞昏噩的“大人”被既定规则倾轧成?行走的烂肉,靠烟和啤酒来?防止腐坏,直到有一天这副骨架彻底散开,跌入坟墓中。
他不会,他对?这个世界始终好奇,始终葆有一种残忍的天真。
这是秦一隅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是南乙最喜欢的地方。
他过去认为自己很了?解秦一隅,但却不然,一直到秦一隅坦白自己早就知道“小幽灵”的存在,他的形象才在南乙心中变得完整。
他是个将世间万物?都当?做游戏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