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口?罩,看?不出表情,但语气很温和:“眼睛怎么样?”
“就那样。
”南乙靠上靠背,难得地松快了不少,“老毛病,见光死。
”
“回去了戴个墨镜。
”
听他这么一说,南乙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感觉有些好笑。
感觉是秦一隅会?做的事。
于是他真的笑了一下。
祁默有些惊讶,透过?后视镜盯了几秒,忽然说:“感觉你?这次有点儿不一样。
”
南乙挑了下眉,“是吗?”
这次倒不是糊弄的话术,是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变化。
“是啊。
”祁默声音里带了些笑意,“说不上来,感觉……活泛了不少。
”
那我之前得是有多死气沉沉啊。
南乙想。
风呼呼往车窗里钻,吹得他睁不开眼。
一路上都有隐隐约约的花香,一阵阵往上翻,快到了他才想起来,是胸口?的花儿在?作祟。
赶巧工作不堵,没多久他们就到了。
找了个盲区把车一停,两人一头扎进人堆儿里,穿过?一个大市场,来到祁默租的小区,地下室第二层,和之前南乙租的排练室很像。
刚进去没多久,南乙通知的人就来了。
“这就是我说的,薛愉的爸爸妈妈。
”南乙领着两人往里走,地下室的主灯一寸寸落在?他们身上,照亮了两张饱经风霜的脸。
“薛叔叔,张阿姨。
”
祁默摘下帽子,礼貌地同他们打了招呼。
受害者之间无?需太多介绍,相似的经历让他们能闻到彼此身上伤痛的气味,一个对视就认得出是同类。
祁默打开电脑,简单地将目前得到的一些信息说了一遍,然后点开一张照片,“这是张子杰,是我们目前的突破口?。
他是陈韫的跟班,在?一间修车行?工作,不过?现在?车行?已经关店很久了,南乙找了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