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掐住南乙的脸,迫他看向自己。
于是南乙真的看了过?来。
秦一隅忽然意识到,倪迟那个死小孩儿说得一点儿没错,他的眼?睛真的很像琥珀。
浅色的,流光溢彩的,蜜糖一样?的琥珀。
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吗?好像也?与平时有些不同,没那么锐利,反倒透着一种天真执着的懵懂。
南乙少?有地直视了他的眼?睛,定定地望了许久,空气忽然间变得粘稠,秦一隅真实地感?觉到氧气的稀薄。
“你很少?这样?盯着我。
”他开口时,意外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干哑。
南乙还是不说话。
他在生气吗?因为那天没有商量就直接抱住了他。
就算这个人喜欢自己,也?是要商量的对?吗?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南乙忽然伸出食指,勾住了秦一隅高领毛衣的衣领。
往下,扯着往下,直到那一行字母露出来。
啪。
他松开了,衣领弹回去。
南乙抬眼?,直勾勾盯住秦一隅。
隔着一扇房门,客厅里,还保持清醒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小乙喝了这么多……我估计他有点醉了。
”迟之阳抱着膝盖,左右晃晃,像只不倒翁。
阿迅有些好奇:“可是,我看他一点都没上脸。
”
“他喝酒不上脸的。
”迟之阳歪着头,“喝多少?都不上脸,跟没事儿人似的,而且还和平时一样?正常说话,我之前都发现不了。
”
“那他不就没喝醉吗?”
迟之阳拼命摇头,把?自己都摇晕了,又?伸手扶住脑袋。
“是看着没醉,但他会做很离谱的事儿。
”
“什么事?”严霁问?。
迟之阳想着想着,忽然间笑了出来,“上次小乙在我家喝醉了,一句话也?不说,忽然走了出去,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