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队内经验最丰富的大哥哥。
“严霁,你说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严霁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笑:“吵架?没听?说啊。
”
“那为什么他?们今天别别扭扭的,好像在闹脾气。
”迟之阳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可是小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我闹过脾气,就算我做了会让他?不开?心的事,他?也不会往心里藏,会直接告诉我,然后?我飞快道歉,就跟没事儿发生一样。
”
站在自动贩卖机前,严霁沉思片刻,“我也觉得不像吵架。
”
“那像什么?”迟之阳凑过来追问。
自动贩卖机里的灯光把他?的头发和侧脸都照得发亮,毛茸茸,亮晶晶。
轰隆一声,水瓶滚落下来,严霁没有弯腰去拿,反而看向?迟之阳,在他?专注等答案的时候,从他?的眼睛盯到嘴唇。
然后?笑着伸手?,用那只弹琴的宽大手?掌盖住迟之阳的脸。
“不告诉你。
”
“你怎么这样啊?”
严霁弯腰把矿泉水一一拿出来,在迟之阳怀里放了几瓶,然后?笑着,学着迟之阳的语气,轻飘飘说:“我就是这样啊。
”
得不到答案的迟之阳浑身难受。
一支乐队统共四人,三?个人都难受,比例高得惊人。
当然,其中最难受的当属秦一隅,因?为他?是内外兼修,不仅仅是因?为搞不懂自己的心难受,还会因?为外界因?素不舒服。
比如?排了一天回到宿舍,只剩下他?和南乙两个人时。
他?忽然从南乙的身上闻到了和之前不同的香水味,甜滋滋的,像荔枝,又像是某种白花。
他?不知?道这是穗穗身上的,还是礼音身上的,又或者是其他?任何乐手?身上的香味,总之不是南乙自己的。
陌生的香气不断地提醒着秦一隅南乙今天一整天都和别人待在一起,亲密无间地在练琴。
练琴练琴,练得手?都抖了都不消停。
今天怎么不滴眼药水了?明?明?眼睛还是不舒服,一整天都在难受。
没有滴眼睛怎么的?是不是偷偷躲在浴室里滴完了?
就在快要被疯的临界点?,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