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熠熠生辉的时刻罢了。
至于是什么时刻,他?不得而知?,也认为自己不必要知?道。
他?那一晚做的,也只不过是在心中的计划表里加入了一个单词,并为此添加了属于他?自己的注释。
[sternstunde
秦一隅会心甘情?愿站到我的身边,加入我的队伍。
当那一天到来时,这会成为我乐队的名字。
]
这些话语早已成为靶心,被他?盯穿了,看透了。
但这一刻,却因?为秦一隅的一句话被拆解、重塑。
那尊找不出一丝弱点?的石像也出现裂痕。
不可能的。
明?明?在这个夏末以前,自己都躲得很好。
他?什么时候见过的?还见过他?的眼睛?
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南乙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这一切,可才只是皱了眉而已,秦一隅便用声音阻断了他?的怀疑。
“那次阿那亚的音乐节,你去了,你就在台下看我,对不对?”
没错。
像每一次一样,我为了你逃课,从港城到阿那亚,忍受着眩晕坐车前往,在雨里枯站一个下午,等你上台演出的十六分半。
可是那里那么多人,我埋没在千千万万爱你的人之中,那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怎么会被看到?
“你后?来找到你的帽子了吗?”秦一隅声音轻极了,“被风吹走了,不是吗?”
南乙彻底地愣住。
没有。
它不见了。
他?离开?那片人海之后?是那么落寞,仿佛丢失的不只是一顶帽子,还有半颗心。
坐在摇晃的大巴车里,远离海岸线,远离沙滩上搭建的舞台,离台上的秦一隅也越来越远。
戒断反应很重,他?听?着耳机里的歌,眼也不眨地盯着远去的路,盯到发痛。
早知?道被他?看见了,自己散场的时候,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原来我不必站那么高,也可以被秦一隅看到。
他?仿佛又变成了曾经的小朋友,被短暂地剥离了说话的能力,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错,是我。
南乙只能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
一张薄且韧的脸孔,一双抿紧的唇,一对红得破碎、碎得满是锋芒的眼,像一把利刃插在地上,微微发颤,闪着寒光。
和当初那惊鸿一瞥,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不再隔着人山人海,他?们靠得那么近,这个人的手?,如?今就触碰着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