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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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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马脚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件糟心事,但莫名其妙的,此刻的他却不觉得心情糟糕,相反,有种?怪异的快感?。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些?无足轻重的细节,秦一隅会这么在意吗?恐怕不会,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他谁都不在乎。

     那这些?被秦一隅攥在手里的破绽,不也是钩子?钩在秦一隅的手心里,任他拽着走。

     对整个少年时代都活在阴翳里的人来说,比起那些?明快、黏腻到会令人脸红心跳的心绪,南乙更熟悉混沌的、强烈的掌控欲。

     因为成长过程拉扯得很痛,他对未来的期许很少,也没那么长远,只想让恨的人付出代价,也想成为让秦一隅重回顶峰、与他并肩的乐手。

     而经历了这短短的一周,和?他一起创作,出逃,回到过去,一起站在台上以发泄的姿态唱歌,像青春期的小孩儿?大喊大叫、摊开了双手飞快骑车奔向落这样的事儿?他甚至没有做过他突然发现,原来后一个期许这么美?妙,比想象中更让人迷恋。

     有件事他没对任何人说,也不想对秦一隅说在舞台上被秦一隅抵住额头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除了真切地感?受到过高的体温,他脑子里被塞满了一句话。

     [真想和?这人唱一辈子歌。

    ] 这话真吓人,像一颗心扑通从喉咙里往外跳了出来。

    南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像小时候检查卫生时用扫帚掩盖一个怎么都打扫不干净的角落那样,把这心声藏起来了。

     南乙太清楚自己?了,他做不成簇拥的、芬芳扑鼻的鲜花,做不成普照大地的太阳,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救世主。

     他是一把闪着光的尖刀,一枚锋利的钩子,一根黑色的刺,但却希望秦一隅朝他伸手。

     而另一位当事人对这些?黑暗的念头一无所知。

     他昏沉地睡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南乙听不懂的内容。

     于是南乙也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起身,废了一番功夫拿到了体温枪和?很多冰。

     嘀的一声,他垂眼去看?测出来的温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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