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害羞吧,是因为我靠得太近了?
抓住这个逻辑支点后,秦一隅开始试图为此搜寻更多证据支撑,于是在严霁帮他?检查完眼睛之后,他?又一次靠近了南乙。
“哎,室友。
”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是不是开太大?了?”
他?对着南乙扒拉了自己的嘴唇,抱怨道:“我早上起来嘴疼,对着镜子一看,破了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太干燥裂开了,但看着又不太像……”
是不像,我咬的。
他?彻底没?话讲了,满脑子都是昨晚秦一隅荒唐的举动?,可偏偏自己又记得非常清晰,清晰到连他?的呓语都如临在耳。
第一个吻落下时,他?是懵的,昏昏沉沉地跌在床上,床是软的,嘴唇也是。
秦一隅像一阵风,吹灭生烛火那样轻轻吻了下来,他?一向敏捷的反应力就此熄灭了,呆愣住,动?弹不得。
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脑子里却想着:为什么要说“看着我”?就好像在梦里,这个人也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
是一个注视了他?六年的偏执狂。
一呼一吸间,急促的喘息将空气搅得浓稠,鼻尖和鼻尖摩擦,他?们像两只?试图变得亲密的动?物?。
南乙越迷惘,就越想反抗,而秦一隅的控制欲就愈发强烈,甚至伸手控住他?的下颌,力道一点也不轻,甚至带着一点强迫。
梦里的他?将平笑?眯眯的懒散面具都丢弃了,那些埋在深处的控制欲和压迫感全部出来。
南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是挨过?许多次打、也很懂得如何挣扎的人,有很强的求生本能。
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肢体却在蛮横地对撞,谁都不收敛力量,以至于他?能隔着嘴唇感受到相互磕碰的牙齿,感受到秦一隅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