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的他?,或许是因为梦游的缘故,眼?神不像平?那样笑盈盈的,吊儿郎当?的,是一种专注、直勾勾的凝视,似乎想要从他?的眼?里得到?些什?么。
秦一隅盯一会儿,会突然低下头。
沙沙声传来,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响。
南乙皱着眉,手肘撑着身子起来,这才发现,原来秦一隅膝盖上放着一个本子,是他?白天记录歌词用的,现在却被他?拿来画画了。
他?的画依旧难看得不像话。
南乙坐在床边,伸手从床头拿了眼?镜戴上,又弯腰凑近了些。
光线昏暗,他?勉强辨认出?大概的形状。
是小?狗吗?南乙不确信,又靠近一些,发顶几乎要触碰到?秦一隅的鼻尖。
牙齿好尖,耳朵高高地立着,很凶猛的样子。
好像是狼,虽然丑得有点可?笑。
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面对一个人类,画出?一个猛兽的,南乙感到?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还故意伸手,用指尖拨了一下他?的笔尾,干扰他?的创作。
忽然,他?感觉发顶被什?么抵住,暖热的气?息萦绕开来。
秦一隅用鼻尖蹭了蹭,然后像真正的动?物那样闻嗅起来。
好奇怪,南乙不自?然地移开些距离。
今天的秦一隅也很奇怪,以往他?梦游的时候,总是会伴随一些含混的胡话,像念咒语一样,但今天格外安静,仿佛还记得那个禁言的惩罚。
他?就这样仰着脸,静静地盯着自?己。
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在梦游,南乙也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不像平时那样闪躲,而是向这双黑色的眼?投回同样的视线,毫无顾忌。
夜色沉静如?水,只有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滴入水中,荡起涟漪,一圈一圈散开。
秦一隅的睫毛很长很密,和他?的头发一样微卷,但经常会掉,掉落到?他?眼?里。
所以他?总在揉眼?睛。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