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从没想过,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甚至还被赋予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幽灵。
这名字还真是恰如其分,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得阳光的一片阴影,一抹无孔不?入又不?被看?见的魂魄。
但他从不?曾去猜想,原来自己在默默注视着秦一隅的时候,也成为了?被观测者的观察对象。
他并?没有戳穿,好像在玩什么不为人知的游戏或试验。
他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揭穿。
是猜准了?只?要回头,我就会消失不?见吗?
像幽灵一样。
好怪的绰号,好奇怪的举动,但又很符合秦一隅的逻辑。
这一切都很玄妙,听到秦一隅说?会想起他,南乙的心好像陷下去一块,听见他那样称呼自己,心脏又充盈得很满、很涨。
大约是被风冲昏了?头,他甚至开始幻想,假如当初,秦一隅那天没去签约厂牌,而是像所?有高三学生那样参加了?毕业典礼,而自己如愿以偿将校服还给了?他,后来又会怎么?样?
过去他从不?会考虑如此虚无的问题,从不?想如果。
对南乙而言,这世上最?无用的一个词就是“如果”,这不?过是人们对创伤进?行自我麻痹的托词。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疤从不?会随时间而淡化,永远都在持续地灼烧。
可这一刻,他竟然?也会想如果,但所?想的却都与自己无关?。
他只?是想知道,在那条自己脱下幽灵伪装的时间线上,那个世界的秦一隅,有多大的概率能不?受伤。
可以继续快乐地弹琴吗?
他没法确定从未发?生过的事,但很希望会是这样。
至于校服,他没想过秦一隅这么?在意,早知道带来了?。
南乙想,秘密交换秘密也挺公平。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