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一头?扎进碧绿的湖水里,咕噜咕噜,一些泡泡冒上来,他四处摸索,浮浮沉沉,在偌大的湖底寻找目标。
几分钟后,他终于浮上来,透的头?发全部被捋到后头?,露出?那张完整的、总是引起瞩目的面孔。
阳光青睐地洒上去,把这张脸,和萦绕在他周身的涟漪都照得闪闪发亮。
“找到了!”他抬起的手攥着那只黑色小包,挥了挥,脸上的表情生动至极,好像在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南乙怔在原地,很迷惘。
他笃信这世上发生的任何事都有其缘由。
就像他恨一个人有原因,想杀一个人有原因,失去爱的人也有原因。
但?一旦事关秦一隅,他却总是找不到理由。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人,就像此?时此?刻,他同样不知道秦一隅为什么想都不想就跳下去。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吧。
想做什么就做,不计后果?,不假思索。
就像他想来采样,就可以凌晨时叫醒他,拽着他一起跑出?来。
所以他当然也可以说跳就跳,不在乎湖水有多?深、又多?冷,更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他会不会是唯一一个在镜湖游过泳的人?
漉漉的秦一隅上了岸,将卡包递过来,又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好像是料到南乙不会生气似的,把水珠都甩到他身上。
“看看里面东西?少没少?”
“谢谢。
”
南乙声音很低,接过来,什么都没少,和上次故意落在纹身店里一样。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下次别?这样,很危险。
”
“真没事儿?,我真游过一次,骗你是小狗。
”秦一隅笑?着,捡了石头?上的半袖套回身上,然后弯腰拧裤子上的水,“就高二的时候,也是早上,我逃了早自习在这儿?吃驴打滚……啊,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