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霁笑着?说:“没事?,我们也?快了。
”
这话不假。
有贝斯的叙事?性打底,加上严霁给出的低保真音色,梦的氛围轻而易举被铺就,灵感?的火花相互碰撞,一个?人写出来一段,另一个?人便可?以?立刻跟上,仿佛是合作了很多年的队友。
尽管他们总共认识不超过一周。
合着?南乙的贝斯,秦一隅右手?放在midi上,断续弹着?一些不连贯的音,在脑中将他们整合起来,然后?滑着?椅子到?南乙跟前,颇为顺手?地拿了他的笔。
“哎,你自己没笔啊。
”镲片咣一声响,迟之阳瞪他一眼?,“小乙最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
”
秦一隅哦了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南乙的琴弦,打断他:“帅哥,这笔我能用吗?”
南乙没吭声,顺手?把本子也?扔给了他。
秦一隅扭头,嘚瑟地冲迟之阳wink了一下,把他气得半死。
南乙有些走神,思考着?今天晚上回去说不定就能搞定最后?一次梦游实录,他要出来发给秦一隅,让他辩无?可?辩。
计划很美好,可?惜总有意外,他们写歌写嗨了,谁都没回去睡觉,四个?人一起在排练室熬了个?大?夜,直到?接近第二天凌晨4点时,才陆陆续续补觉。
严霁和迟之阳睡在懒人沙发上,一个?仰睡,一个?侧蜷着?。
南乙有洁癖,不想睡地毯,于是套上连帽衫的帽子,趴在桌上男高中生最典型的睡姿。
四人中最能熬的反倒变成了秦一隅,就在南乙决定补觉的时候,他还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的是曲子还是词,总之精神奕奕,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我之境,很是兴奋。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陪他梦游了。
南乙的意识逐渐模糊,沉入睡梦中,大?脑被深沉的黑占据,落入一处无?止尽的阶梯上。
好像教?学楼的台阶。
他一脚踩空。
失重?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外力引发震动,楼梯崩塌,一只手?猛地攥住他的手?臂。
“南乙?南乙!”
摇晃下,他从?梦中惊醒,一脸懵然地抬起头,双眼?迷离,神色昏沉,与平?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大?不相同。
此刻的南乙似乎变成一个?故障的机器人,对任何指令都格外迟钝。
凌晨的排练室里静悄悄的,落地玻璃窗被初秋的雾气涂上朦胧的深蓝,像一张被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