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一向容易炸毛的迟之阳竟然相当稳定,眨了眨眼,一脸单纯:“我俩昨天没?写歌,在床上看蜡笔小新来着。
”
秦一隅傻眼了。
“真的假的?”
严霁点?了点?头:“看了五集。
”
秦一隅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
“你们怎么不叫我!”
严霁和迟之阳都沉默了,南乙心想,你昨天就差开?门自己去隔壁看了。
“排练吧。
”他背好了贝斯,插上效果器和音箱。
他们都有不少自己之前写好的demo或乐段,在目前还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南乙提议先把之前的存货拿出来试一试,找灵感?之余练一练默契度。
就这样,三人开?始试demo,秦一隅坐在转椅上听,听着听着,很快就进到南乙的贝斯线里,不一会儿,他找严霁要了一个midi键盘,右手随意地弹着,鼓捣了半天。
排练室的空调出了问?题,温度下不去,很闷热,迟之阳打鼓打得满头大?汗,出去找了工作?人员,回来的时候说:“他们说已经找了维修师傅了,但是这儿太远,上门需要时间。
”
“没?事儿。
”南乙一只手托着琴,另一只手抬起来,用牙齿叼住手腕的黑色皮筋,扯了下来,随手把头发扎好。
汗从额头淌到下颌骨,被?排练室的灯光一照,和他那排耳钉一样,亮晶晶的。
秦一隅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盯着看。
昼夜温差大?,早上出门前南乙套了件黑色卫衣,现在又热又闷,扎头发效果也不大?。
又等了一会儿,他取下琴,推门出去。
“干嘛去?”坐在椅子上的迟之阳扬长脖子。
“借点?东西。
”门关上了。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左手提了个深灰色小工具箱,右手拎着塑料袋,里头装着四瓶冰可乐。
“回来了?”迟之阳热得满头汗,他一热头发就炸毛,现在已经炸成了一头白花花的羊毛卷,连搭在肩上的小辫子都呲了毛。
南乙嗯了一声,将饮料袋子递给他。
只扬了一下下巴,迟之阳便?心领神会,接过来把可乐分了。
喝了口饮料,他右手抓住卫衣边缘,单手脱掉,扔到沙发上,然后打开?工具箱,对着立式空调找出合适的螺丝刀,背对着三人麻利地拆开?后盖,安安静静地鼓捣着。
他的头发扎着,露出一小段脖颈,很白,有一块微突的骨头,再往下就是肩背,线条很好看。
白色短袖的剪裁比卫衣合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