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电脑,登录专门用以监视的账号,点开陈韫的主页,浏览着他新?发的照片,是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参与重要?活动的记录,下面?许多人点赞评论,虚假的众星拱月令人作呕。
南乙找出胃药,掰下几颗像吃糖果那样咀嚼,干涩得咽下那些灰扑扑的粉末,一如往常。
随便往下翻了翻,他看到张子杰的评论,还是跪的姿态,殷切地称呼这个曾经的霸凌者为“陈主席”,吹捧得非常到位,但陈韫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回?,跳过他,回?复了更有地位和权势的同阶层“朋友”。
停滞的光标如同一把刀,割开这两人虚假的情谊。
南乙淡漠地盯着张子杰的id,联想起?他的近况。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发出这些吹捧的话?的?
大概是想,求你了陈韫,看在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狗的份儿上,帮帮我吧,网赌欠下的高利贷快他妈把我压垮了。
又或者是,我们在一起?混这么久,我手上有的是你乱七八糟的丑事,但我一直没声张过,都替你兜着,现在还像哈巴狗一样捧着你,你必须得帮我啊。
无论哪一种都好,点一把火,推一下,怎么都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南乙关闭了网页,解锁了手机。
他先?是看到了蒋甜发来的消息,连珠炮似的,满屏幕过剩的热情扑面?而来,令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想了想,他只回?了一句。
[南乙:比赛很忙,有机会见面?聊。
]
紧接着,他打开邮箱。
收件箱里有新?邮件的提示,来信人头像是一只黑狗,内容很简短。
[你上次让我去的电脑维修店,我已?经去了,他们说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今天?我去的时候还看到她了,正?好从小区出来,我按照你说的给她发了传单,她扔了,不过也看了一眼。
哦对,我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