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久作把脸埋在被子下,声音沙哑,带着委屈又虚弱的哭腔:“……头好疼。
”他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只露出半个头,抱着自己的脑袋,眼角渗出了泪水,看上去很是痛苦。
禅院家告诉九十九由基说这是正常反应,但洗去记忆的梦野久作看上去只是无助的孩子,哪怕知道梦他原来的样子,九十九由基还是吐了口气,心疼又带着安抚地拍了拍他。
知道真相的二渡真不动声色地看了禅院直哉一眼。
罪魁祸首面上毫无愧意,在梦野久作看不见的地方,他甚至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
今天东京一整天都在下雨。
熊猫坐在校园里鸟居下的台阶上,出神地看着远处阴郁的天色。
整座校园浸在雨中,雨点打湿了他身上的黑白绒毛。
乙骨忧太坐在他身边。
“总感觉,好像自从横滨校出现,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啊。
”熊猫的声音缓缓。
同学和后辈被通缉,一直信任的老师被封印,生死不明,狗卷棘失去了一只胳膊,校长被处以死刑。
身边的少年没有回答。
熊猫收回视线,语调轻松,带着点遗憾:
“嘛……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
要是我跟悟一样强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拳打咒术界上层,脚踢特级咒灵。
”
“……”
“横滨校……看情况来一个头槌?”熊猫仰头向上看,手掌撑在身后的台阶上。
乙骨忧太藏在上衣兜里的手慢慢握拳,胸针上的银丝嵌进他的手掌,带下滴滴血液。
“别这幅表情嘛,忧太。
”熊猫语调轻松地拍了拍乙骨忧太,“现在状况可比我当初想得要好多了。
”
“……”
看到乙骨忧太的表情,熊猫慢慢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好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他拍拍自己的熊腿,“忧太,麻烦你等我一会,我把咒核给你。
”
“你真的要……!”乙骨忧太陡然起身。
“也没办法吧。
”
熊猫叹了口气,冲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慢悠悠走进雨幕。
独留乙骨忧太站在他身后,看着熊猫离开的背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