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新年许了什么愿望吗?”女人问。
游书朗送出眼神,表示在听。
“希望遇到一个渣男,让我虐虐。
”
游书朗轻轻叹气:“张世成挺好的,他等了你很多年。
”
女人拨动头发,很久才回答:“就是因为太好了,才不忍心下手。
”她吞了一口酒,“我这种人终究会负了所有人,所以与渣男最适配。
”
“那就和张世成说清楚,彻底断了,别再让他抱有希望。
”
女人无奈苦笑:“下了好多次决心断了,但始终舍不得。
我们这种人越缺什么,就越憎恶什么,甚至有时分不清是憎恶还是向往,对于张世成,我舍不得又放不下,怕伤了他,也怕碎了我的梦。
”
音乐插进来很久,才又听到游书朗的声音:“所以你就这样吊着张世成?”
女人再次拨弄了肩头的秀发:“他爱我,我才能吊着他,他不爱我,我是淑女还是渣女,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辛辣的液体划入喉咙,直到杯中见了底,游书朗才轻轻低语:“还爱吗?”
出了酒吧,晚风一吹,酒意上头。
“真不用送你?”同学玩笑,“觉得窝边草的质量不行?”
游书朗偏头吐了烟,笑道:“快滚。
”
众人散去,他沿着街路前行,路两侧酒吧林立,即便凌晨,也多得是年轻的男男女女。
打发了几个搭讪的人,游书朗行至一个丁字路口,向左是回家的方向,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向右行去。
经过一个亮着灯的小超市,游书朗进去买了一瓶酒。
廉价的高度酒,辛辣刺鼻,连喝了三五口,过了胃里灼烧劲儿,他才提着瓶子去结账。
还需要其他的吗?守铺子的老人例行嘟囔了一句。
许久没等到回语,他推了一下老花镜抬起头看着凌晨来买醉的年轻男人,见他面目平静,动作倒有些迟滞,从货架上拿起一件东西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