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樊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对面楼里的盏盏灯光。
那些窗口里,偶有模糊的人影走动。
每一处温暖的光里,都拢着一个幸福的家,一些幸福的人。
真好。
就是那些光线离自己太遥远了。
“恭喜樊总的电脑里又存入了一部限制级的影像。
”游书朗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清楚吗?如果不清楚,我再给樊总现场表演一下。
”
樊霄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甚至在游书朗微微动作的时候,已经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可现下却得了这么句满不在乎的嘲讽,他微微蹙眉,忽然觉得还不及挨一顿揍。
“书朗……”
“需要吗?”游书朗的眸子冷了下来,“不需要就请回吧。
”
他一把将樊霄推开,口吻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今天累了,明天再搬,我不介意你再偷窥一晚。
”
“还有,”他走到客厅,向杯子里倒了一些酒,“我明天会去长岭辞职,你愿意怎么做都好,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包括我,也包括黄老师。
”
“当然。
”游书朗一口饮了酒,“也包括你,樊霄。
”
“你要放弃长岭?放弃你的老师?”樊霄的口吻中带着失算的急躁。
“樊霄,你似乎没搞清楚一点。
”游书朗神情淡漠,深邃的双眸中是一片风平浪静,“罪,不在我。
这一切,也与我无关。
”
他走到玄关,拉开门:“樊霄,我不是你口中的菩萨,我连自己都渡不了,还渡什么人?”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存有那么大的恶意。
但无所谓,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偏了一下头,“请吧,樊总。
”
天色更加暗淡,这间房子里只有卧室开了灯。
灯光从门内泄出,次第减弱,到了客厅的角落,已经力不从心。
樊霄就站在那个幽暗的角落,墨色的眉眼混进夜里,看得并不真切。
他默立了很久,才道:“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时,他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与急躁,像夜里涌卷的波涛,低沉又危险:“一切当中包括我吗?”
“樊霄,我没空和你玩文字游戏,也不想和你来回拉扯。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由我动手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