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年轻总是让人羡慕,愈合能力快,痛苦会减半。
踏出那寸土地才知道,之前的半身磨难,不过是漫漫人生里的小小一粒。
年轻的生命总是充满无数的未知与可能,那颗枯草疯长的心,在跨越万里山河的地球另一边,总算被唤醒了。
她想,她这个人,可能是没有归属感的。
她不怀念曾经,不思恋故土,也不想家,她没有家可想,唯一的挂念只有母亲。
她换了新的手机号,和以前的人全部断了联系,本就没有几个值得联系的人,微信号都弃之不用,若说和曾经还有唯一的联系,就是顾南铭,他在她的新手机联系人里,从没打过电话。
就连陈劲生,她都甚少想起。
她再想起他时,已经可以用流利又委婉的英语拒绝眼前向她示好的男生了。
她不想谈恋爱。
这个不想谈,一维持,就维持了大学四年。
周弥山倒是没有异议,相反,他知道她的想法后,表情愉快的还挺明显。
倪迦对于他,是不敢用以前对付那群毛头小子的路数的,周弥山是什么人,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的地位全靠自己的实力得来,她那点浅薄的社会资历,根本没能力看透他。
他对她好,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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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程度的好,出于什么身份的好,她都看不透。
这一点上,周弥山拿捏的极好,如果她多想,反而显得她心思不纯。
毕业那年,他带倪迦去跳了一次伞。
双人跳,周弥山带她。
她这才知道,他玩极限运动道行挺深,有证,可以当教练的级别。
“没看出来。
”倪迦总结道。
周弥山给她带装备,没看她,“是你不关心。
”
她抿唇,不语。
周弥山的教练在旁边说:“现在高度3500米。
”
这个高度对周弥山来说不值一提,但倪迦是第一次。
装备带好后,他又检查了一遍。
“害怕吗?”
倪迦没说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