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恶魔！！！”
蒋烨怒吼着，撑住男人肩膀的手变成了掐住男人的脖子，他本能地不想让自己摔下去，便狠狠地掐着。
“嗬……呃……”
平常杀了他都毫不手软的廖意憋到额角青筋暴起都没有松下手。
“蒋，烨…？”声音像拉断了线的小提琴。
“对……不……起……”
熟悉的感觉。
蒋烨眼睛忽地睁大，他看着男人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的脸和身体，却感觉又变了一个人般的。
一直到廖意倒下。
蒋烨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身下唯一的联系也断开了，水像湿了禁般打湿了男人腰间的裤子布料。
“……”蒋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静静地看着大睁着眼的廖意，看了许久，然后冷静地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他换好衣服，打开整个房子的大门。
然后，他看见。
外面的天空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眼睛。
巨大的，红色瞳孔，每一只都盯着他。
“呼……”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他好像躺在一张床上，被高速移动着。
脸上好像戴着氧气罩？
他重重地呼吸了好几口，又闭上了眼睛。
“我们只有你了”
没有死亡，没有循环，蒋烨站在门前，呆愣地抬着头风吹沙起，发丝吹到唇边，映地那张脸更加苍白。
天空是红色的，一个个巨大的眼睛，瞪着红色的瞳孔，看着他。
“……”蒋烨低下头，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抱着肩，努力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也许只要走出去，一切就可以恢复原状。
他低着头，冷汗不停地从额角流下，他实在是不敢看这有着眼睛的红天，只能盯着地上快步往前走。
救命……救命……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蒋烨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了一双鞋，然后是一双双鞋，皮鞋高跟鞋平底鞋运动鞋，紧密相连着，就像一个个人几乎相贴地站在一起。
街道两边，几乎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