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然就被揪紧了一下,有些觉得他的玩笑好像开过了。
“瑾初?”
他其实很少叫阎云舟的字,通常都是调侃似的喊王爷,阎云舟回神儿,转头看向端着汤盅的宁咎,下意识对他勾唇笑了笑,随后便像从前一样开口问道:
“今天还是鸡汤?”
周身的寂然之色徒然褪尽,仿佛方才的一些情绪都不曾存在一样,宁咎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到这里这么多天了,阎云舟一直很听他的话,他和同事调侃他是他乡下指腹为婚的“糟糠”,他便会配合着他说话。
他说让他做什么检查他便做什么检查,全然信着他,不曾主动要求过什么,似乎不想给他添麻烦,这些天也唯有那天查资料的事儿算是一个暗示,自己却又故意抻着他没有回应。
明明在这里这人只认识他,只有他。
宁咎放下了汤盅,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地挤到了宽大的藤椅上,什么都没有说便吻住了他的唇瓣,霎时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算起来他们也有日子没有在一起了,如此亲密的举动两个人的气息都开始凌乱起来。
阎云舟并非真是什么软性子,手扣住了宁咎的腰身,唇齿间不像是接吻倒有些像在打仗一样。
分开时宁咎的喘息声明显,凑到了阎云舟的耳边:
“瑾初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
领证两个字就像是刺激了阎云舟的神经一样,他的手在宁咎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下:
“怎么?笑话看够了?”
阎云舟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人这两天就是故意的,拿乔,看他的笑话。
宁咎吻在了他的脖颈上,他格外喜欢亲这个地方,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野兽最喜欢袭击的地方,阎云舟这种血海里拼杀过来的人对于这种地方更是敏感,但是宁咎却偏要挑这样的地方和他亲热。
而阎云舟也一贯纵着他,此刻却揪住了他的后脖子,目光黑沉沉的,宁咎一顿,这是糊弄不过去了。
阎云舟手上用力便要将人推开,面色不见生气,也不见冷,却是寡淡的没什么表情,宁咎心中一沉,糟了,过头了。
他赶紧抱住了那人的手臂,晃了晃:
“我不是故意拖着的,民政局是做五休二,周六周日两天是双休日不开门,你出院的那天是周三,查资料那天是周五,这两天民政局休息不办公务,原本也是想着周一和你去领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