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道:“虽然你不抠脚,不打呼噜,但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还是觉得挺可爱的。
”
邵子濯嘴唇翕合,烦躁地啧了一声,“可爱什么,聊御崽呢,别胡说八道……”
他心绪有些乱,坐下就要叉林辰碟里的水果吃,林辰轻轻一推,把碗碟推离了他的臂展范围。
“……”邵子濯纳闷,强调道:“我想吃块水果。
”
林辰语调轻飘飘的,“不给。
”
“???”
“要吃自己切。
”
邵子濯不懂自己哪里招惹了他,嘀咕两句,起身要去厨房,刚站直就被人攥住手腕。
“逗你的。
”林辰无奈道:“你还不如跟我生气……”
邵子濯热心肠,讲义气,对待兄弟容忍度很高,脾气顶好,这样的人,到哪都吃得开。
可有时林辰会希望他对自己发发脾气,至少这样能说明,自己是特别的。
邵子濯坐下来叉了两块梨,林辰注视着他的侧脸,蓦地道:“你印象中的大小姐是玩泥巴的她,那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邵子濯叉水果的动作慢下来,犹豫道:“真要我说啊?”
“你说。
”
邵子濯偏过头,上下扫量了林辰一眼,“虽然你现在比我高1厘米,骨架也长开了,但我总觉得你还是小时候那个,个子矮,干干瘦瘦,长相秀气的小男孩。
”
林辰八岁才被认回南宫家。
他父亲早年桀骜,不服从家中安排,离家出走过,在一个遥远的城市结识了一个小镇姑娘,与那姑娘一见钟情,迅速登记结婚。
可婚后琐碎很快消败了爱意,没过两年,两人疲惫不堪,和平离婚,南宫先生留下一大笔钱后回归本家,也是在他走之后,小镇姑娘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当时南宫家正值权利迭代,小镇姑娘安宁了一辈子,不想掺和这些,况且孩子父亲留下的钱财足够母子俩一生吃穿不愁,所以她将此事瞒了下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孩子出生仅两年,小镇姑娘就死于意外车祸,这个孩子,连同母亲留下的遗产和巨额赔偿金,都成了无根之木,任取任求。
林辰在数不清的亲戚家中辗转长到八岁,南宫家得知消息找到他时,他比同龄人矮半个头,总是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睛,寡言得让人心疼。
当年的风流事没多少人知道,只知道南宫家莫名其妙领回来一个比大少爷还大的男孩,又改他年纪,让他行二,如此遮遮掩掩,于是外人都猜测,他是南宫家的私生子。
流言由来已久,始终没人出面澄清,发展到今天,几乎在流言中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