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盯着司空御看了一会儿,忽然扒着座椅,“Mom,heblushed!(妈妈,他脸红)”
女主人回头看他,善意地笑了笑,然后低声跟小女孩说些什么,后视镜里,开车的男主人看过来,促狭道:“你在跟,爱人,打电话吗?”
这家男主人是中美混血,虽然口音重,但中文说得挺流利,司空御调整着耳机,慢半拍听懂男主人的意思,热意蓬勃地爬上耳根,“不是……就是一个同学。
”
耳机里有轻微的索索声,一想到迟鹭在那边听着,还听到了,司空御更加用力地抿紧了唇。
旁边的小女孩在重复地嚷嚷着一些英文,司空御听不懂,索性没理。
迟鹭:“她说你脸很红。
”
司空御:“……”
“车子里特别热。
”司空御慌乱地说:“这就不用翻译了。
”
男主人貌似意会了他们的对话,揶揄的目光频频从后视镜里递过来。
上车时司空御的脸只是被冻得有些红,下车直接红里透红。
靠着迟鹭这个优秀同传,他顺利坐上通往目的地的的士。
中间有一段路两侧没什么建筑,司空御看着车窗外大片大片银白色,没由来有点心慌。
他偏开头,捏着耳机对着那头故意咳了两声。
迟鹭:“感冒了?”
迟鹭的声音在耳机里略微失真,知道他在,司空御蓦然心定下来,轻轻舒出一口气。
“没,呛到。
”
接下来,迟鹭没有再说话,但笔尖接触纸张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唰唰唰地,司空御懒散地靠上后座,就着这忙碌的写字声玩了两盘斗地主。
的士停在一栋小别墅前。
司空泰常年在国外活动,在很多城市都有房产,他们这种地位的人,除了老宅之外,别的房子对他们而言意义都不大。
司空御随意扫了眼面前陌生的房子,按响铁门前的门铃。
司空泰跟他说过,今天圣诞节,有一天休假,这个点,应该在家……
“Pleasewait.”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很快,门打开,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生。
他好奇地看着司空御,说了句英文,司空御没听懂,但听懂了“who”。
估计是问他找谁。
司空御低头从手机里翻找司空泰的照片,一边翻一边嘀咕,美国的佣人这么年轻啊,还没成年吧,美国雇佣童工不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