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好半晌才懂了,端详着他隐忍克制的表情,酷酷地说:“别忍呗,我今天心情好,大度,你想亲就亲……”
迟鹭突然正人君子起来,“那可不行,没名没分,怎么可以随便亲热?”
司空御:“……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咱俩也,没名没分啊。
”
迟鹭:“所以我现在在忏悔,在自罚。
”
司空御:“……”
没看出来。
刚刚跟我耍脾气的时候挺横的。
司空御等了一会儿,迟鹭真的没有继续亲上来。
他就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头发,手指分开,插进去,指腹摩挲头皮,收拢,一套动作下来,司空御头皮就麻一回,他还一直揉一直揉。
“要不然……谈吧。
”司空御打气似的鼓了一下脸颊,嘴唇狠狠地抿住,又松开,“跟我谈。
”
迟鹭动作一顿,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梢。
“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不跟太喜欢我的人谈恋爱,你得……少喜欢我一点。
”
司空御把谈恋爱说出了干架的气势,低头露出的一截后颈漫上来热烈的红色,眉毛凶狠地皱着,说完这两个字,他又气势汹汹地抬起脑袋,“快点答应。
”
迟鹭恶趣味上来了。
“凭什么?”他道。
司空御震惊地看着他,“你不是喜欢我吗?”
“现在是你邀请我做你男朋友。
”迟鹭淡声道:“应该要你喜欢我才对。
”
司空御被“男朋友”三个字直接砸懵了,呆愣了好一会儿,那两个字在嘴边来来回回。
他对上迟鹭的眼睛,忽然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生生将差点被骗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刚刚接过吻,迟鹭眼皮褶皱难得漫上一点红晕,淡淡潜伏在狭长的桃花眼下,把天上冷表情的人描摹得散漫柔和,能一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情动和爱意。
司空御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迟鹭。
看起来太认真了。
迟鹭:“……”
迟鹭看着他从欲言又止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