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没直说。
“……没骗我吧?”
迟鹭正色起来,“每个字都是真实的。
”
我不骗人,我只偷工减料,偷梁换柱,偷换概念。
司空御将信将疑地瞅他半晌。
“行,你滚……我靠玫瑰,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见着他就往上扑行不行?他是猫薄荷吗?!”
司空御打仗似的把埋进迟鹭怀里的白猫挖出来,脱手之际迟鹭掂量了一下,感觉重了不少,“玫瑰好像长胖”
砰一声,房门关上。
被推出来的迟鹭看着紧闭的房门无语凝噎,大少爷……用完就扔啊?
他转身回了客房。
许是被司空章的噩耗打得措手不及,他难得有些心烦意乱,冲完澡出来,索性跑去阳台吹冷风。
他其实已经不记得多少关于外公的事了。
只隐约记得,那个老头子像座不苟言笑的雕塑,没几分活人气,迟鹭记性不错,唯独在外公的事上,丢失了大量的细节,他后来去过学校的心理咨询室,老师说,可能是外公的去世让他太过伤心,心理防御机制自动替他遗忘了一些东西。
伤心吗?不记得。
可他偶尔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那么果断地拒绝治疗,没有丝毫迟疑的样子,还是会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迟鹭趴在阳台栏杆上,就着冷风想了一会儿,发现他竟然想不起来外公的模样。
高鼻梁,双眼皮……不对,是内双,鼻子好像是鹰钩鼻……记不清了……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管家给他送来了牛奶。
迟鹭睡眠质量不太好,他在司空家过夜的时候,司空章都会让管家给他送一杯热牛奶。
迟鹭盯着冒热气的牛奶看了片刻,忽然道:“魏叔,有烟吗?”
魏管家愣了一下,很快神色如常。
“有,我去给您拿。
”
迟鹭心绪不平的时候,喜欢靠画画来安抚自己,不过这里没有工具,他只能退而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