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御顾不上景年洲,甩手将他扔出去,冷着脸冲迟鹭道:“给我。
”
“……”迟鹭不言不语,安静地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遍。
司空御焦躁起来,“姓迟的,给我!”
迟鹭微微侧身,避开他过来抢的手。
“你耳朵聋了”
司空御咬牙,狠狠抓住了迟鹭的手腕,掰着他的手,想从掌心抠出那点皱巴巴的碎纸。
景年洲被人扶起来,呛咳不止,看起来颇为狼狈。
……兴许是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会当场动手。
迟鹭忽而侧目,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地将那几个风鹰的学生端详一遍。
司空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要唱反调”
迟鹭忽然上前一步。
司空御浑身僵住。
没人看到的地方,迟鹭的手搭在他脖侧,借着视角遮挡,隐晦地摩挲着某块皮肤。
……司空御记得,那里好像有一颗痣。
迟鹭的指腹不轻不重地在那里磨蹭。
一下又一下。
像在安慰。
众人看不到这些小动作,只看到迟鹭伸手搭了一下司空御的脖颈,后者便安静下来,仿佛灼烧的烈焰骤然遇了平湖,乖顺地被沉入湖底,寸寸熄灭。
迟鹭的动作,是在表达他心里有数,司空御很少能这么直白地解读出别人的肢体语言,这次却莫名懂了。
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命令:“不许答应。
”
迟鹭:“好。
”
安抚好司空御,迟鹭摊开那张皱巴得不成样子的信,走到景年洲面前。
“你要挑战我?哪一科?”
社团挑战书一般是根据社团定位确定的挑战方式,但偶尔也会挑战圣兰德的教学科目。
迟鹭又不是社团成员,只能pk这些。
景年洲已经恢复仪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已经算得体,听闻此言,唇角向上扯动了一下,“数学吧,听说迟鹭同学数学不错,经常是满分。
”
迟鹭歪了一下头。
“我记得你是因为数学竞赛被保送的。
”
“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