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司空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迟鹭正在平板上画画,他在床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趣地趴在桌边围观。
“这也是画画?跟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
”
豪门少爷,接触的大多是油画或者水彩,他倒是听说过有一种不用颜料的绘画方式,但他没见人画过。
“这叫板绘,画一幅画只需要一个平板和一支压感笔,修改和保存都很方便,最关键是便宜。
”
“便宜?”
迟鹭点了一下头,压感笔在他指尖转动,“嗯,不用买颜料,而且约稿市场更大,好赚钱。
”
司空御分析了一下,“所以你画画是为了赚钱,不是爱好啊?”
压感笔顿住,迟鹭敛了眼眸,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他很难找到答案,绘画不是他的爱好,称不上喜欢,却也并非是为了赚钱,确切一点说,应该是误打误撞掌握了某一项技能,恰好用这项技能换些钱财而已。
处于喜欢和不喜欢的中间,无感。
“那当时那幅画我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迟鹭眨眨眼,蓦然回神。
他在司空御兴师问罪的脸上转了一圈,初心不改:“钱财乃身外之物。
”
司空御:“……你身外个屁,你都穷得去打工了。
”
迟鹭支着下颌,禁不住笑了两声。
司空御琢磨了一下,“是不是钱给少了?你说,该给多少。
”
迟鹭佯做沉思状,片刻后斟酌着道:“按那幅画的精细程度……如果是出名的画手,应该能到三千甚至五千。
”
“……出名的?”司空御敏锐地问:“那你这样的呢?”
迟鹭随口答:“三百。
”
“操。
”司空御开始说脏话,“我这么帅的模特,卖三百?!不行,得按一万卖,拍卖!”
迟鹭又笑了,“骗你的,六百我才不卖。
”
*
宿舍的床应该是1.5米宽,睡两个人也足够,司空御面朝墙壁侧躺着玩手机,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后的床微微下陷。
他下意识回头,对上迟鹭的眼睛,两人大眼瞪小眼,距离不超过一个枕头的厚度。
“……”
司空御打记事起,就没跟人睡得这么近过,虽然大家都是男生,气氛也很正常,但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会答应迟鹭留下来。
倒是迟鹭很坦然,反手关了灯,嗓音在黑暗中温和低沉。
“睡吧。
”
兴许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