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想了想,回道:【别操心我,赶紧睡,你那破心脏学年轻人熬什么夜。
】
可能是听了劝,这一句后,老爷子没有再回复。
迟鹭回来得很快。
他拿冰袋包着冰块敷到伤处,司空御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随便敷敷吧。
”
迟鹭瞥他一眼,“赶着回去?我记得学校离司空家挺远的,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久坐。
”
司空御还记着刚才的仇,对他没好脸,冷哼一声,“有多不适合?我屁股还能废了不成?”
“废了倒不至于。
”迟鹭淡淡道:“就是你明天可能得站着上课。
”
司空御:“……”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
“邵子濯,给我家司机打电话。
”说完,司空御不爽地冲迟鹭道:“我躺着回去总行吧?”
迟鹭为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何必那么麻烦,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一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
邵子濯翻找电话号码的手指骤停。
“……”司空御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怀疑地端详着迟鹭的表情,“你不会……”
受气氛影响,邵子濯也跟着屏息以待。
迟鹭好整以暇地跟司空御对视。
“……你不会一个人住着害怕,想留我陪你吧?!”司空御说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你突然鬼扯什么一起住宿舍方便辅导我作业,你根本就是不敢一个人!还找这些七拐八绕的借口,害怕就害怕呗,有什么不敢说的。
”
邵子濯:“……”
迟鹭:“……”
虽然不知道司空御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但邵子濯直觉,这个结论是错误的。
“御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主席他……”
“嗯。
”迟鹭从容不迫地点头,“我怕。
”
邵子濯:“……”
你什么?什么怕?你怕什么?
拿个镜子照照,您这是怕的表情吗?
司空御一脸“果然如此”。
他摇了摇脑袋,头顶几撮金发支棱起来,跟着摇摇晃晃,“那行吧,我就勉勉强强大发慈悲陪你住一晚,啧,下次有话能不能直说,最烦拐弯抹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