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翊那会儿在英国上学,当然不会有印象。
“你一个人待了一整夜?”他目光微顿。
夏宜点了下头。
“所以怕黑?”
夏宜又点点头。
宗政翊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夏宜呼吸顿了一下,短暂地失神。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之前住的小区灯很暗,不害怕?”
“那里也没有那么黑,我还能接受。
”夏宜回过神,挽了挽耳边的碎发。
宗政翊摩挲着夏宜的后背,安抚着。
夏宜的脸贴着宗政翊温暖结实的胸膛,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你和方廷安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方廷安开了车灯帮我照路,我那天还挺感动的。
”
宗政翊出声:“你怎么知道开灯的是他。
”
夏宜顿了下,抬头,“难道是你?”
他那天在车上,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话,也不太搭理她,她自然不会想到是他。
宗政翊垂眼,声音清泠泠的,“一点小事就感动,这不是什么好品质。
”
她抿了抿唇,“那就非得一脸冷漠吗?这也不是什么好品质。
”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宗政翊低头,“我看你心情已经恢复好了,都会怼人了。
”
“你不是说要多关注自己内心吗?这的确是我内心的想法。
”夏宜出声。
她其实还是没变,内心配得感很低,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会用十分来还。
“你还记得那天看的画展吗?”宗政翊开口。
夏宜点头,“记得。
”
“那你应该知道,每个女孩都值得被爱。
”
宗政翊垂眸,很淡的声音,“夏宜,你不要管对错,也不要去讨好谁,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
夏宜伸手圈住宗政翊的月要,手上的力度紧了紧。
淡淡的椰子香气钻入他的鼻腔,他的呼吸蓦地紧了一下。
她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之前学法语是因为喜欢,但是做翻译是因为我爸当时生意上的需要。
在那家公司上班,我很不开心,直到我哥带我去吃甜品。
”
听到那两个字,宗政翊环着夏宜的手微动了下,夏宜丝毫没有察觉,还在自顾自说着,“他带我吃了好多种面包和甜品,我好像一下茅塞顿开了,找到了我喜欢做的事。
”
“所以,开面包店是因为他?”宗政翊低声问。
夏宜摇摇脑袋,“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