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尖刺,但句句戳到齐钧心坎上。
电话挂断,齐思嘉把目光对上孟姜的,问,手机要不要也归你保管。
孟姜觉得她在开冷笑话,说:“还是不要了,我又不是真要去抓奸。
”
她语气一顿,想到刚才齐钧的语气。
对上齐思嘉的眼睛,认真说:“下回齐钧再打电话说那种话,转接到我这里吧,他骂你的时候,同时也把我也骂进去了。
”
孟姜说:“我这个人别的方面不说太成功,但国内资圈多少都看我脸色,应付你家长的事情,我都能处理,我有经验。
”
话落,孟姜才敢拿眼瞧齐思嘉,拉了拉她的手,见她不说话。
孟姜又不太确定问:“昨天你亲口答应的,我能代你跟你爸交涉,是吧?”
“随你。
”
两人对视一眼,孟姜长舒口气,眼睛里总算有点笑意,齐思嘉也觉得挺好笑的。
拱了一天的气,其实就为一个不相干的社会危险分子。
但说到底都是关心则乱,怎么生气也不可能真正针尖对麦芒,说出伤人心的事情。
。
眼下齐钧一个电话打过来,什么气都没有了,你关心我,我关心你的,笑够了,齐思嘉把这个僵持的局面打破说:“早点睡。
”
孟姜盯着齐思嘉背影,垂下眼,眼底的担忧一点没消。
结果并没有白担心,还是让孟姜蹲到今天最令人担心的电话,十一点钟时,警长给齐思嘉打了通电话,说,今晚在监控里再次看到了那个日本男人。
提醒齐思嘉小心,齐思嘉说知道了。
这通电话在阳台打的,那会儿孟姜正在洗手间,齐思嘉以为她没有听见。
径直换了套睡衣,回房睡觉。
半睡半醒时,发现身边有人。
猛地睁开眼,黑暗里的身影顿一下,啪的一声,齐思嘉把灯拍开。
孟姜手里搬着一张小凳,四角尚没有着地,脊柱弓着,细瘦的腰身,弯成一条平滑的曲线。
齐思嘉的视线由危险锐利逐渐转为沉静,冷静下来,她看向孟姜:“为什么不睡。
”
手里凳子被欲盖弥彰塞到身后,孟姜顺手拉开抽屉,表情转换自然说:“有点失眠,想过来找找你这儿有没有安眠药。
”
说完手往抽屉内摸了一把,结果竟然摸出六七个药瓶。
孟姜正要低头去看。
门铃响了,午夜十分,这声刺耳的响铃,由短促到拉长。
药瓶从手里滑下去,孟姜倏地起身,凤眸危险的盯着门口,几乎是下意识挡在齐思嘉面前。
齐思嘉脸隐在阴影里,她淡淡说:“孟姜,让开。
”
孟姜纹丝不动,一双眼紧盯着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