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笑了笑,没接这话。
“我七岁那年便跟奶奶一起住了,开发区那块的房子五年前带你去过,五年后我还是住那,如果不是被拆迁,到现在我可能还是要一直住着。
”
“那几年不是装穷是不太想接受蔚云芳齐钧的钱,记不记得有回操场我丢给你一张没有拆塑的银行卡?”
孟姜一愣。
那年宁大操场,暗恋的学妹求她帮忙补课,孟姜撩她说要报酬,于是学妹笨拙的给了一张从未用过的银行卡,从兜里掏出来的时候透明塑胶都在上面。
“那张卡里真有钱……”孟姜皱了皱眉说。
齐思嘉笑了声:“有,齐钧蔚云芳往里面打了很多生活费,从高二起到大四结束,大概是一笔巨款。
”
“早说有巨款,当初我就不拒绝了。
”
孟姜开着玩笑,眼底却没有一丁点笑容。
齐思嘉抬眼看她,孟姜别开视线,把饱含的心疼敛住了,再去与齐思嘉的目光对上,她抿了抿唇,把手递过来,齐思嘉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将孟姜温暖潮湿的手握入手心,十指相扣。
“我出生时机不对,蔚云芳生我那年博士毕业,后来延毕一年。
而那年,齐钧事业刚好起步,因为我的出生,他错过了一笔重要的融资项目,最后那笔项目带动宁市房地产行业的腾飞。
后来齐钧花了二十多年功夫经营齐氏,仍比不上岿然不动的宁城房地产巨头方见。
”
孟姜想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人能选择出生时间地点,只有父母能决定子女出生时间。
是齐钧管不住下半身,蔚云芳没有督促男人安全措施做到位,而齐思嘉别无选择。
这话在嘴巴里绕了几个弯,孟姜想了想咽了回去。
那些刻薄到极致的东西,好像不必要打扰现在的齐老师。
因为齐思嘉在叙述自己家庭的时候,词汇里并未含着感情,可以想象,那是一段并不值得推敲与生气的过往。
“我小时候经常转学,平均三个月就要去一座城市,因为那个时候蔚云芳要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