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下意识望过去,两人的视线自半空交汇。
孟姜双手抱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手里夹一根烟。
笑了笑,不无嘲讽说:“还真是”
语气一顿,抬眼,与齐思嘉眼睛对视上“喜欢她?”
齐思嘉满眼荒谬,对上孟姜黑湛湛的、再澄明不过的怒意,到口的反驳显得像是解释了。
于是她没有吭声。
“原来长大了。
”孟姜说:“谁都可以叫一声小孩。
”
空气凝滞下来,齐思嘉情绪淡去。
再对视,已然是淡的不能再淡的疏离。
小孩这个称呼,曾伴随过齐思嘉跟孟姜初恋每一天。
“我叫孟姜,你比我小,记不住就叫梦想。
”
“你不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你的梦想是剧本,我是演你戏的人。
是不是啊,小孩?”
……
“好呢,我不动了。
别生气,行不行。
”
……
“大一岁也是大。
”
“怎么就不能叫小孩,好嘛,折衷一下。
床下小孩,床上,让你当姐姐不是?”
……
小孩曾经在齐思嘉眼底是一声亲昵的称呼,而五年前,她们彼此尚未羽翼丰满的时候,小孩在孟姜眼底代表不成熟以及不信任,还有不够爱。
付楚楚信誓旦旦质问齐思嘉,那晚上为什么不来。
但其实,齐思嘉去了。
并在前往《花旦》舞台剧演出现场的路上,决心不再彼此冷战,跟自己和解,亦跟孟姜和解,齐思嘉给孟姜发过两条短信。
很多天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而孟姜也永远不知道,在她杳无音讯消失为事业奔波的那一个月。
齐思嘉经历过怎样一段人生绝路。
*
于是再遇到孟姜,无论是身为社恐,亦或者想要走出社恐,哪一种生存方式,齐思嘉都不能跟孟姜再有瓜葛。
眼神由飘忽逐渐坚定。
齐思嘉声音轻的过分,径直的望向她,打破沉默:“孟姜,你应该绝不会有跟我破镜重圆的念头吧。
”
空气一刹安静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