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手指戛然一顿,弯腰去拿茶几高脚杯。
白里透粉的指甲并没有付楚楚手指眼色多变的美甲夺目,但指腹饱满,手指修长干净,此刻覆在杯壁上,小拇指交错,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玻璃壁。
就连手指似乎都透着慢条斯理的禁欲感。
也就是一张脸能看,装什么逼?
付楚楚啧一声,酸里酸气说:“别装了,《花旦》冬末舞台剧结束那天后台,我全都看见了。
”
齐思嘉没吭声。
。
付楚楚眼带嘲讽,继续说:“看见你把孟姜抵上后台储藏室门后,头发丝纠缠着,她在你腿下chuan。
”
“知道不,孟姜之前十分厌恶别人压她,连压她床都不允许。
她喜欢女孩子不假,但由来她是上面那个。
”
“那样的一个人为你激红眼圈,往后遇见谁是不是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
闻言齐思嘉平直的望向付楚楚,盘桓的一段静默过后。
圆融社交礼仪本该回应两句,然而齐思嘉在这通夹枪带棒的质问中,听见窗外风声凛冽。
凉到眼底的一种冰冷,索性不说。
因为往前数,与孟姜分手的五年,孟姜存在尘封的记忆瓶中,从未打开。
也就未揣摩过,她会因为孟姜而失去恋爱能力。
“过来坐就是想问你一句,既然你曾用那样的手段令她为你辗转身下,《花旦》最后一场舞台剧……”
付楚楚抬眸,挑衅问:“齐思嘉,为什么你不来啊。
”
到这里齐思嘉才终于有了反应。
红酒杯底磕在茶几上,齐思嘉冷不丁掀开眼皮:“你以什么身份问?”
这话不带一丝情绪,经由她口寡淡问出来。
付楚楚感到后背生寒的同时,又生出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她见不得齐思嘉若无其事坐在这里,喝酒饮茶,岁月静好,毫无羞耻愧疚之心再度跟孟搭上关系,把过去所有对不起孟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对齐思嘉厌恶的情绪里,付楚楚心如明镜,她为孟姜出头的同时,也是给自己这些年输给齐思嘉这种人,无法宣泄的不甘做个交代。
哪怕跟孟姜签订过保密协议。
亲眼见齐思嘉把过去所作所为撇的一干二净,付楚楚几乎控制不住,要削了这人脸上无动于衷的面具。
“挺遗憾的,你再没有机会听见孟姜说爱你。
”
齐思嘉瞥付楚楚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