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逮谁呛谁:“还有你,不是说要去”郁魁差点把温阑要帮他盯着谢翎的事脱口而出,好在还剩下点理智,硬生生把话截断了,憋了回去,咬牙切齿,“总之你就不该在这儿!”
温阑皱了皱眉。
他原计划是让郁魁拖住沈辞秋,他去找机会杀谢翎,但他想改计划就能改,而且轮不到郁魁对他颐指气使。
若水宗两个弟子也很不满,子晨多乖啊,凶他做什么:“郁魁,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
郁魁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孔早已被阴鸷刮去了意气,只剩下尖锐的怨毒:“他既然成了师尊弟子,就是玉仙宗的人,我教训师弟,外人未免管的太宽!”
若水宗弟子立刻怒了,而沈辞秋在旁静静立了半晌,此时终于淡淡开口:“郁魁。
”
郁魁阴云密布的神情霎时停滞,他双手握紧成拳,即将烧干净的神智被勉强捡回了点,深呼吸,慢慢转身:“……师兄。
”
“慎言,平心静气。
”沈辞秋道,“走吧,诸位若是想一道,无妨。
”
沈辞秋话是对郁魁说的,却并不等他回答,转身就往前走去。
慕子晨小心翼翼看了看郁魁,然后绕过他,如受惊的小兽忙不迭跟在沈辞秋身侧,温阑也非常自然占据了沈辞秋身边另一个位置。
鼎剑宗弟子和若水宗两个弟子也跟上,若水宗俩弟子在越过郁魁时,还轻轻对他哼了一声。
郁魁看着众人往前,而他落在最后,愈发攥紧了拳头,眼中慢慢爬上血丝。
没人回头看他一眼。
在这里,真的还有人能帮他吗?
沈辞秋,真的还在乎他吗?
不安与怀疑重新涌上心头,并且愈演愈烈,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可说到底,合理的怀疑,为什么要压下去,静心静心,这里有一样能真正让他静心的东西吗?要是修为没被废,他哪里用得着这么窝囊,只能仰人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