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托着手肘,大脑飞速运转。
飞机引擎轰鸣声不断,窗外时而飘过云层,时而照进刺眼的阳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破案的紧迫感也随之增加。
“如果空乘没有撒谎,”许培思索着说,“我喝咖啡应该是为了提神。
”
“可能面临听证会,我昨晚失眠了。
”
“这样的话,点咖啡倒也不奇怪。
”
“等等。
”贺亦巡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他被这边的许培带上二层甲板,环形卡座的桌子上摆放着六人的饮料。
有茶、咖啡、果汁……尽管已经对不上谁喝的什么,但他清楚地记得,许培的座位前摆放的是一杯白水。
“你如果一上机就精神不好,应该一开始就点咖啡。
但你在跟詹高谈判的时候,喝的是白水。
”
白水吗……
无序缠绕的思路中骤然冒出一个线头,许培顺着线头一拉,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浮出水面:“我们好像默认我是被凶手打晕后,伪造的自杀现场。
但凶手开门我真的会听不到吗?”
插销式的锁,可以用鱼线、磁铁来伪造密室,由于难度较低,两人的重点并未在作案手法,而是在杀人动机上,因此忽略了凶手是如何进入的房间。
“你是说,凶手不一定是打晕你。
”贺亦巡说。
“凶手进入我的房间,无非两种情况,我知道,或不知道。
”
“我知道的情况,便是他敲门,我让他进来或给他开门。
这个过程必定存在交流,比如我问敲门的人是谁,他怎么确保我们的对话不被别人听到?又怎么确保能一下打晕我,不产生任何可疑的动静?”
“就算飞机引擎声很吵,也不代表别人什么都听不见。
”
“所以他进门的时候你不知道。
”贺亦巡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