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我回来之后……”不自觉代入了穿越的事,许培改口道,“从实验室爆炸那晚开始,我见到的所有‘詹高’都是你。
你在当晚就杀死了詹远,顶替了他议长的身份,来跟我见面。
包括第二天早上在研究所说我好看,统统都是你。
难怪你一跟我靠近,仇卫就跟你使眼色,是提醒你不要露馅。
”
“而制造银行劫案,你是想让所有人见证詹远的死,坐实你詹高的身份。
也就是这件事后,你不再畏手畏脚,因为詹远死得非常符合他的‘人设’,一个反社会罪犯,不会有人怀疑是哥哥在假扮弟弟。
即便有人怀疑,比如我,也不用担心,因为你本来就是詹高,而大众眼中詹高才是议长。
”
“没错,我就是詹高,詹远拥有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
”詹高说,“我让他死得轰轰烈烈,也算是满足了他年轻时的心愿,他现在可是怒城史上头号罪犯。
”
许培皱眉:“你是把他烧死的吧?”
詹高:“塞汽油桶里。
”
……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詹远的尸体会是蜷缩成婴儿的形态。
许培抿了抿嘴唇,神情复杂地说:“你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詹高。
”
听到这里,贺亦巡基本捋清了事实经过,既然眼前的詹高就是被改造的S级alpha,而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詹远,那说明这两兄弟以前就曾交换过一次身份。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詹高?”贺亦巡低声问许培。
“因为他知道我信息素气味,还知道詹高给我取的昵称。
我记得詹高曾说过,他弟总是在外面瞎混,很少回家,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并不亲近,我想詹高不至于连这种事都告诉詹远。
”
“而且。
”许培看向詹高说,“你猜到我打算在发布会上质疑你的身份了,是吗?故意叫我的昵称点我,就是提醒我不要做蠢事。
”
詹高笑着说:“培培真聪明。
”
“可是你们之前是什么时候交换的?你的腺体又怎么会残疾?”
詹高作为死囚被送到研究所时,腺体可是残疾的状态。
“这就说来话长了。
”詹高走到单人位沙发边,也不再隐藏S级alpha的实力,轻轻用脚一踢,便把笨重的沙发调了个方向,对准病床。
他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詹远从来就没出过车祸,这只是我家里人为了解释为什么我腺体残疾编的借口而已。
”
“实际上出事故的人是我,我去滑雪撞到了一块岩石,腺体严重受损,已经无法再分泌信息素。
那个时候我们刚刚订婚,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因为我是真心想娶你,包括现在,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