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这种假设。
贺亦巡发现他的思维体系需要重建,正常的逻辑是一套体系,许培是另一套体系。
因为严格来说,许培在他的价值观形成之前就已经是特殊的存在,所以他日后成形的那一套行为准则不适用于许培,对于许培的所有事,他都不需要用逻辑去思考,而应该全凭本心。
不喜欢这种假设就不做。
连想都不要想。
金医生开了一堆检查,把许培转去了腺体科住院观察。
詹高动用了一点关系,安排许培住进了豪华的单人病房。
尽管生命体征已经平稳,许培却还没有醒过来。
窗外暴雨倾泻而下,高楼大厦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天气预报说是雷阵雨,雷倒是停了,雨却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
詹高取消了发布会,但消息灵通的媒体并未散去,蜂拥而至,堵在了医院门口。
仇卫报了警,调取了市政府的监控,在缩小时间范围后,很快便找到了可疑人物,暂停画面,把平板递到了詹高面前:“凶手就是这个人,从逃生通道进入了监控盲区。
”
“穿连帽卫衣吗?”守在床边的贺亦巡问。
“你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詹高扫了一眼平板,的确是一个穿连帽卫衣的人。
“没看到脸。
”贺亦巡说完,稍加思索了片刻,又转头看向詹高,“不过我有一些想法。
”
詹高:“想法?”
“关于凶手的。
”
仇卫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詹高靠到沙发椅背上,环抱起双臂,一副不妨一听的闲散态度:“你说。
”
“凶手很明显想要许培的命,杀人无非三种动机:钱、情、仇。
钱可以直接排除,许培身上没有金钱纠纷,也不是富豪,不会有人谋财害命。
”
“至于仇,他的生活圈子相对简单,最近唯一和人起争执,是他想研发超级抑制剂,实验室的alpha实习生很反对。
”
对于“超级抑制剂”这一新鲜名词,詹高没有任何表示,像是早已听过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