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了发胶,镜片擦得一尘不染,折射着从天窗照进来的阳光,仿佛因贺亦巡和许培的到来又对人生充满了希望。
不过许培心中还有不少疑问需要甄礼解释。
“我们看过卷宗了。
”许培说,“有邻居说你跟司蕾爆发过激烈的争吵,你给法庭的解释是,你们吵的是生活小事这显然没有说服力。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门口的垃圾袋上只有你的指纹,这是为什么?你真的不记得玻璃杯是什么时候碎掉的了吗?”
“你在刚被捕的时候,一直强调是致进会想要陷害你。
但见过律师后,你不再提致进会,只说凶手不是自己。
这又是为什么?”
许培一连串抛出了许多问题,甄礼好几次想接话都没能成功,索性等许培一次性问完之后,才推了推眼镜说:“我从头开始说吧。
”
“那天是一个周末,中午我去参加了几个学者的私人聚会,下午回来就看到司蕾吊死在家里。
你问我们之前在吵什么?她说她要曝光罗恩的真面目,我让她不要冲动,因为罗恩有权有势,我们根本惹不起。
”
“她不听我的,执意要这么做,所以回家后看到那个场景,我第一反应就是致进会来灭口了。
”
“但和律师聊过之后,我意识到我并没有证据。
致进会势力庞大,我若还咬着他们不放,说不定我也会被灭口,根本没有进监狱的机会。
”
“所以我在法庭上没有说清楚吵架的原因,是要说清楚就必定会牵扯到致进会,但我不敢,因此只能瞎编。
”
“你提到垃圾袋上只有我的指纹,是因为那天回来开门的时候,垃圾袋就挡在门后,我根本没有多想就把它拎了起来。
现在想来,这应该就是他们嫁祸我的手段。
假装清理现场,然后等着我去碰那垃圾袋。
”
“至于那个玻璃杯,我是真记错了。
因为前一天我和司蕾吵架时也打碎过一个玻璃杯,我以为就是那个。
听警察说这玻璃杯是新打碎的,我才意识到我搞混了。
”
“许教授,贺警官。
”说到最后,娓娓道来的语速变得急迫了几分,“我之所以被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