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沈文芥拿着兵部的堪合出城,一路也不会如此顺畅。
总之公主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想得冯誉一张好脸怕是更难了。
张吉干脆岔开此事,说:“听说公主这两日于府中养病,不知脚伤可有好转?”
“已然大好了,多谢张尚书挂念。
”程慕宁食指上缠绕着帕子,脚下步调缓慢,说:“听说乌蒙可汗是昨日才进京?”
提到乌蒙,张吉顿时敛了笑意,点头说:“是,各部中乌蒙到得最晚,昨日傍晚才踩着时间进宫面圣。
嗬,这是明摆着要下圣上的面子,”
程慕宁说:“张尚书见过岱森,觉得如何?”
张吉闻言确实难得“嗯”地叹了声气,斟酌过后说:“年轻气盛,言语中多有狂妄,看起来也不比斯图达好说话。
”
程慕宁说:“他可有提出任何要求?”
张吉摇头,“就是没有才令人不安,怕就怕他在除夕宴上折腾,让人下不了台。
”
程慕宁沉吟不语,片刻才说:“如若乌蒙没有与大周交好的意思,岱森不至于亲自前来,他既然来了,事情应该不至于太坏。
”
张吉背手点头,“但愿如此。
”
前方就要到设宴之地,程慕宁还要去给皇后请安,便与张吉在此处分开。
皇后的身孕已有七个多月,双生子的缘故那肚子看起来大的吓人,她如今已经到了需要卧床保胎的时候,就连多走动两步,都有滑胎的风险。
以防万一,今日除夕自然也去不得。
程慕宁也不敢与她说太多话,简单宽慰几句便退了出来。
银竹望了眼奉药进去的宫人,低声说:“娘娘这胎怀的实在凶险,孟太医说了一个不慎只怕连……几个月前孟太医私下委婉劝过,这胎还是不要为好,但娘娘不肯松口,是拼了性命也要这两个孩子。
”
“那是自然的。
”????程慕宁说:“皇后这些年一直被许嬿压着,从未当过一天真正的皇后。
这也罢了,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她过得不好,姜家也不会好,姜覃望这些年又何曾不是处处叫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