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不是怕的时候,图雅放下的手攥紧,望向“闻嘉煜”时眉眼中又显奕奕,那是属于胜者的神采。
只见图雅缓缓朝“闻嘉煜”走去。
那日苏是个聪明人,他向来擅长审时度势,眼下的情形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并未挣扎,只是抬眸平静地看着图雅走近。
图雅俯看他,勾了勾唇,随即屈身去碰他的下颔,一把揭掉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猝不及防,那是一张全然不同的脸!
顿时,御帐内议论纷纷,抽气声此起彼伏。
那日苏脸上却毫无波澜,抬起的眸子平静地望着图雅,蓦地一笑,那笑显得无力又讽刺。
图雅顿时恼道:“你笑什么?”
“我笑乌兰巴日。
”那日苏的声音很低,说:“我终于知道父汗为何不愿选择乌兰巴日继承王位了,你们这对愚蠢的兄妹。
”
图雅将人皮面具摔在他脸上,“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狂妄也要找对地方吧,五王兄。
”
她那声“五王兄”叫得轻蔑十足。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日苏那张陌生的面孔上,还震惊于方才人皮面具被揭开的那一幕,无人注意到周泯悄然混入其中,神色急切地望向裴邵。
周泯原本是裴邵的家将,后来又做了公主府的府兵,不像卫嶙在宫里有个一官半职,因此没有面圣的资格,如无要事他不会逾????矩闯进来。
只眼下裴邵站在御前,不好报信,周泯情急之下叫来个眼熟的禁军,拿出怀里的密函,命其递给公主。
那信上戳着裴家的印记,按理应该是裴府的私事,程慕宁拿到手后望了眼周泯,迟疑将信打开,看过后却是一顿。
她脸上难得出现惊诧之色,但在思忖间又归于平静。
图雅尖锐的嗓音将程慕宁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她面朝上首,大义凛然般地说:“这就是我们乌蒙王室的叛徒,那日苏!他长久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