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角都是汗。
裴邵不让她乱动,重新把人裹紧说:“不热,再捂捂。
”
程慕宁被桎梏着动弹不得,她蹙着眉头,改口说疼。
裴邵摸着她的额头,温声说:“哪里疼?碰到手了是不是?”
程慕宁“嗯”了声,趁机把手从被褥里拿出来凉快。
裴邵看穿了她的把戏,无奈地垂了下眼,低声说:“早知道你不安分,我就不该让你来,下次你别想骑马。
”
程慕宁不吭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裴邵就这么抱了她一会儿,他盯着程慕宁红熟了的脸看,眸色沉静,半响才说:“公主,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拦过,你想要什么,开口我帮你,但你再拿自己涉险”
搭在被褥上的那只手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裴邵拨开她的手指,没让她握到伤口。
他淡声说:“我就把你关起来,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我看谁敢再找你。
”
程慕宁把脸埋进他怀里,食指轻轻勾住了裴邵。
裴邵由着她勾了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匀。
这么会儿功夫,程慕宁的里衣就已经湿透了,裴邵命人打了热水来,擦拭过她的身体,又给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才把人放了下来。
他也没有走,就坐在床头捏着程慕宁受伤的那只手的指尖,以免她在乱动碰坏了伤口。
程慕宁这时却动了动唇,裴邵俯身说:“怎么了?”
程慕宁却只是喃喃道:“裴霁山……”
裴邵微怔,静了片刻说:“这时候知道喊我,动手前怎么不说。
”
昏睡的人听不到裴邵的控诉,但她那声声呢喃的裴霁山足以把人心唤软。
这时已经夜半,周泯先前得了示意,引着禁军找到了图雅。
幄帐外很快传来了动静,银竹慌张入内,“殿”
裴邵正好俯身在吻程慕宁发红的眼尾,银竹顿了一下,没有再上前,稳声说:“殿帅,图雅在外面,她要见公主。
”
裴邵向是早有所料,他“嗯”了声,掖了掖程慕宁的被角才走出去。
图雅好狼狈。
方才那擦过她耳畔颈间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