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押了人,后面搜府的事就好办多了。
虽说案子还没个结论,但许家眼下已有气数将尽的模样了,因为从始至终,圣上都未开口替许敬卿说过话。
程峥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自然顾不上许多。
许嬿前日小产,后日凤栖宫便着人来报了喜,程峥活了二十载,头回这样懵在了原地。
他眼底乌青,不知道多少日没有睡过觉,这会儿攥着那串假的避子珠坐在案前,漫长的沉默后,他倏地将手里的珠串向前砸去,砸在殿内趴跪着的内侍身上。
这人便是负责保管这串珠子的太监。
程峥心里已有了确切疑心的人,却还问:“究竟是谁要你调包朕的贴身物什?”
只见那太监拱起的背脊在颤抖,说:“没、没人指使奴才,只是有一回擦拭珠串时奴才一时手重摔坏了,唯恐圣上怪罪,这才自作主张……奴才该死!求圣上恕罪!”
程峥冷声说:“拖出去,乱棍打死。
”
郑昌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两个太监,那两人会意,将人拖了出去。
见程峥起身,郑昌道:“圣上可是要去看望皇后?”
“要去。
”程峥咬牙,“当然要去。
”
圣驾摆至凤栖宫,姜亭瞳已经穿戴整齐等在殿内。
她脸色苍白,可见身子的确抱恙。
程峥在中秋宴后还来看望过她,但是……
程峥视线下移,落在姜亭瞳的小腹上。
衣裙层叠,三个多月的肚子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程峥下意识伸手去触摸,姜亭瞳忍住没有躲开,由着他将手心贴在小腹的位置。
姜亭瞳温温笑着,“圣上……”
程峥语气却很淡漠,“三个多月,太医为何不报?”
问话时,程峥的双目紧紧盯住姜亭瞳。
然而这位年轻的皇后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坦然地让程峥都产生了一丝怀疑,“圣上恕罪,是臣妾不许太医报的。
”
“怪臣妾疏忽,平日懒怠免了太医院的请安脉,直到中秋宴前半个多月得了风寒才知晓,碍于这些日子圣上政务繁忙,便想着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