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程慕宁喜欢,自打她来了府上后,后厨备菜四道菜里三道都是甜口,裴邵挑挑拣拣,只能夹了块乳腐,说:“我要提醒公主,如果事情没成又折了个儿子,陆楹无法与鹭州交代,届时圣上要平鹭州的怒火,这个账只能算在你头上。
”
程慕宁夹起鱼片的筷子一顿,她才刚进门,还没与裴邵说适才与程峥交手的情况,这人怎么知道她提过陆戎玉?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奇怪,御前的禁军和内侍大多都是他的人,想知道什么都很容易。
程慕宁抬眸看了裴邵一眼,那一眼里她脑中飞快转过方才在宫里与程峥的对话,但猛地一下竟然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什么。
尤其是还有视线干扰。
裴邵替她将那片掉落的鱼肉夹到碗里,神色瞧着很平常,说:“公主在想什么?”
“嗯?”程慕宁的思绪被他带走,挑开鱼刺,说:“我在想,看来陆指挥是急脾气。
”
她当然知道,一旦程峥被她启发而留下了陆戎玉,最终又不肯下旨整顿鹂鹤两州,那么她这个提议将陆戎玉留下的公主,必定要被推到陆家人面前泄恨,可瞻前顾后会错失良机,纵然不能一步制胜,但出手了才有见招拆招的机会,无论如何鹭州的事要解决,杨伦她是一定要放到鹤州去的。
程慕宁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张狂的赌徒,只要她想就会倾其所有。
乳腐味道不太好,裴邵撂下筷子喝了茶,说:“何止急,他奉行的不是忠君二字,他所忠于的,只有鹭州的百姓和自己手底下的兵,一旦有任何差池,恐怕不是公主三言两语可以糊弄过去的。
”
程慕宁扬了扬眉,“这么说来,圣上那里是非说动不可了。
”
“也有转圜的余地。
”裴邵说。
程慕宁吃着鱼看向他。
裴邵一本正经地说:“只要陆戎玉成为驸马,没有什么比这更名正言顺留在经常的理由了,纵然是陆家也挑不出错来,将来成为了一家人,陆家自然不会为难公主,公主说是不是?”
程慕宁手里的筷子轻轻抵着唇,闻言眉梢轻轻挑了下。
裴邵一笑,提壶添了添茶,说:“逢场作戏而已,当不得真,谁当驸马又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