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对,我女人就在这座城,她有另一个,样子看上去,同我的没有区别,若你有机会遇到她,把这个还给她,告诉她......”
他停顿了很久,挤出仅剩不多的力量,“没有我,她要字要花,都有得选。
”
说完,他闭上了眼。
后来,钟业发现,这个银币无论怎么投,字面永远朝上。
也正如此,在阿庆移开手掌,看到花朝上的那一刻,钟业的脸上尽是错愕,“不可能,不可能!”
“这种游戏向来五十五十,有什么不可能的,”季语放下翘起的腿,手覆上他侧脸,把他的视线引向她,“不可以反口覆舌,是你提的。
”
季语的目光飘了一下,俯身越过钟业挡着的腿,捏起银币时瞟了阿庆一眼,她打量着银币,不留情面地拆穿:“你肯定我会输,因为你从来没抛到过花。
”
钟业嘴唇紧抿,看着季语,默认。
“有时候,上天比你有主意得多。
”季语学着阿庆的动作,这一次手拿开,字朝上,她望着钟业,说:“不管怎样,刚才是我赢了。
”
早上六点,季语和张嘉妍已经在酒店大门等待,两辆私家车相继停下,恭叔给张嘉妍开了后座车门,随即就开走了,而张泽衡从驾驶座出来,又从副驾驶拿了束玫瑰。
季语在进出住客的惊叹下接过,推开了要亲密拥抱的男人,她尴尬地左右望了望,羞涩地说:“不要在这里,好多人看着。
”
尤其是楼上的那位。
钟业站在窗前,亲眼看着季语上了车,捏在竖框上的指节发白,手臂的青筋要跳出皮肉。
“她这么聪明,张泽衡玩不过她的。
”阿庆尽可能压抑,却也能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多担心季语不去。
阿庆把大衣抛给钟业,抬手整理袖口的同时看了眼手表,说:“我们现在往新界赶,时间差不多。
”
钟业看着阿庆的背影,思考让他的脚步放慢,他很疑惑,到底季语是怎么知道银币秘密的。
突然,在阿庆把门开出一条小缝的时候,钟业冲上去,揪着他的后领,一边用脚关上门,一边将阿庆压在墙上,手伸进他口袋。
阿庆躲避不及,就见钟业将两个银币展在他面前,“我才反应过来,你这么在意天晶安危,居然会提出这么儿戏的方法,除非你同我一样,有十分把握。
”
钟业质问:“你明知她不回去我们也能救出天晶,你逼着我送她入虎口?”
“她要是不配合我,你以为我能骗过你吗?”阿庆理直气壮,“她比你想象得要坚强,光是季家,就几多人算计着她,连季婷都被送入精神病院,她能全身而退,证明她头脑清醒,心够狠,命够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