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跟陈广生十几年,早真切感受过多少次冚家铲,无一不是应用到那些企图推翻陈爷的人身上。
这块姜在不老的时候已经辣得飙泪呛得咳肺,如今张泽衡想砍陈广生命根,黄飞私心认为,他还太嫩。
“不知道还以为你也姓陈,这么关心下一代,不去做接生婆来混社团,真是可惜。
”张泽衡又点了一根烟,说,“季婷不是怀着一个吗?我也不算赶尽杀绝。
”
黄飞迟疑了几秒,说出心中顾虑:“陈公一旦查出,衡少,你一家不保。
”
“同陈晋荣一齐的那条废材,Kelvin,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茂利阿爸想买春药,被个印度神棍骗,劣质冰渣倒入胶囊丸,中了毒瘾还到处替人宣传,没想到儿子偏偏对那药过敏,现在满大街骂陈家爷孙,要一命抵一命。
”
张泽衡看着黄飞,笑说:“我想,儿子死了,他精神崩溃,不想活了很正常,那在死之前,找人解决了陈晋荣,也合乎常理。
”
“无勇无谋,肥过藏獒。
”张泽衡走过愣怔的黄飞身边,以逗弄宠物的方式,随意揉了揉他的头,就走开了。
黄飞转头看张泽衡的背影,听他边走边打趣:“以为契爷对我有多好,把你给我,原来是想省你那份养老金,可惜我这里是间小庙,供不起闲饭,飞哥,好走不送。
”
张泽衡的意思很明确,两条路,黄飞要不按照他说的办,要不就调转枪头,回到陈广生身边。
然而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适用于男女,同样适用于社团中黄飞这等人,能力不足,知道的又多,最后死路一条。
黄飞别无选择,站起身要叫住张泽衡,怎知张泽衡先开口,“三日后,我要在全港头版头条,见到陈晋荣重伤入院的消息。
”
“三日......”黄飞想问张泽衡多要几天,陈晋荣身边各路人马保驾护航,光是调开钟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话说一半,房外传来声音,“太太!太太!你没事吧?”
张泽衡脸色大变,拧开门把手,一拉开门,就见谭秀芝倒在地下。
“妈!你怎么了?”张泽衡蹲下扶起她,又转头对一旁的佣人说,“你去拿药,你去打电话叫医生,去啊!”
谭秀芝奋力打了